沉皿盈无声叹气,为自己看不到未来的人生感到苦涩。
她只好换了个姿势,改为趴在他的床上,撑着脸,主动跟他搭话:“你想听个有意思的故事吗?”
科拉肯没回头,但也没无视她:“什么?”
“我想到我们研究组有一个学弟,西班牙来的,”沉皿盈终于找到了能用的素材,“我有次做噩梦,梦见他死了,他怕我伤心,非要在午休时间表演一个睡醒o起,证明他活的很健康。”
“ ...”
有意思的故事?
有一直在听她说话,科拉肯手里正抓着新腰带,手指收紧,力度则随着内容而逐渐加重,心情很复杂。
一部分,她真的要在这时候讲这种故事吗。另一部分,刚刚的接触过分亲近,她果然还是发现了尴尬的事情。
怪不得要问那种问题。虽说他还是觉得,进展太快了,不太合适。
“不过后来他就做不到了。”
沉皿盈轻声,语气怅然,恰到好处地留下悬念,等他继续问。
而科拉肯想到了那一长串的死亡名单。全都是奇里乞亚大学的学生,跟全灭没有区别,分外惨烈。
落在他眼里是陌生的名字,但对于沉皿盈来讲,那些都是她的校友与同学,甚至还有她的朋友。
那点尴尬与不满瞬间消失,科拉肯甚至在犹豫,他这时候是不是该安慰她一下。
她这半年可都是与怪物,还有尸体一起度过的。
他声音都放柔和了许多:“...他死了?”
沉皿盈没注意到他的体贴,讲到这里就想乐:“不是。他没了。”
科拉肯:“?”
好冷。
“那家伙是个渣男,没了算报应,”她漫不经心地耸肩,摊手,无所谓地甩了甩,觉得活该,“我可不喜欢那种私生活乱七八糟的,还得是像老公哥你这样,顾家的男人才最好了。”
话风一转,精准且刻意,直接拐到重点上。
沉皿盈明确了故事的最终目标,眼神顺势瞄科拉肯。他左手提着裤子,可能是怕掉下去,右手拿出了新腰带,没说话,但动作流畅自然了许多。
路过这边,去卫生间的时候,还稍显无奈地瞥了她一眼,再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了。
他在暗爽。
沉皿盈偷偷攥拳,有戏。
但科拉肯还是反手关上了门,让她出去,不要偷看,也不需要帮忙。
沉皿盈真觉得他这个人蛮奇怪的,她只好默默坐回床上,双手抱胸,皱眉沉思,很怕他回拒多次,结果在哪天突然给她搞个大的。
拜托别搞突然的,她可受不了。
洗漱完毕,脸上的油彩也擦掉了,科拉肯走出来的时候察觉到了她的目光,有点微妙,带着思虑,但他以为是和油彩有关,没往其他方面想。', '')